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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一代新风的毛介(三)

[日期:2009-07-31] 来源:三门峡廉政文化网  作者: [字体: ]

遭谗免职忧愤而终

    建安二十一年(216年),一向竭心尽力,清廉无私的毛介,因为同事崔琰一案而蒙受谗言,被曹操免职入狱。此时曹操已近花甲之年,失去了当年用人不疑的气度,猜疑之心越来越重。一些朝臣因稍有不慎便遭到杀身之祸。毛介的好友崔琰官至尚书,一向谨慎从事,朝野称赞。不料被仇人诬告说:崔琰性情孤傲.目空一切,在给杨训的信中,心怀怨恨,有诽谤朝廷,对曹操不恭不敬的言论。曹操闻讯大怒,在不加详察的情况下,就听信谗言,认定崔琰心怀叵测,将他逮捕下狱,剃光头发,罚作徒隶。崔琰无辜受刑,自然不服。许多同僚也深表同情,前往安慰。诬告者又乘机在曹操面前挑拨说:“崔琰虽然被罚为苦役,但还常常会见宾客,撅着卷曲的胡须,目不转睛地盯着别人,好像要对谁发怒似的。”曹操于是下令,迫使崔琰自杀。崔琰无罪受诬,蒙冤而死,引起许多人的同情与不平。

    介和崔琰同朝共事多年,互为知己。崔琰死后,他深为悲痛,心中愤闷不乐。生性猜疑的曹操开始怀疑他的言行。有人乘机在曹操面前告发毛介心怀怨恨,说他外出时见到一个受穷黥刑的罪犯,他的妻子被没为官奴。毛介遂发出“使天不雨者盖此也”的感叹。言外之意是说曹操使用刑罚不当,招致天公谴责,因而久旱不雨。曹操未加调查,就大发雷霆,认为毛介恶意攻击朝廷,隐喻自己暴虐无道;借题发挥,为亡友崔琰鸣冤。于是将毛介逮捕入狱,交大理寺(司法审判机关)审讯。

    在审讯中,毛介慷慨陈词地说:“我听说西汉社稷之臣萧望之遭宦官石显等人的排挤,被迫自杀;才华横溢的贾谊遭受周勃、灌婴的谗言,被贬出朝廷忧郁而死;秦国名将白起,遭范雎妒忌,被赐死于杜邮;忠直无私的晁错,遭表盎等人的谗言,被诛于长安东市;尽心辅国的伍子胥,因遭伯PI的离间,被赐死于吴都。他们都是一代名臣良将,尚且不免遭人妒嫉被诛杀。我还有什么可乞求的呢?我在朝为官,数十年兢兢业业,主管选任大权,自然得罪了不少人,遭人诬陷也早在预料之中。我自以为光明磊落,而无徇私枉法的行为,因而只求给予当面对质。如果确有诽谤之罪,甘受重处。”

    毛介要求当面对质辨诬的请求是正当合理的,他为官多年的品行一直为人称颂,所以侍中桓阶、和洽都积极为他辩解,无奈曹操固执己见,说:“告发毛介的人说,他不仅攻击我,而且为崔琰的死怨恨在心。这就是背弃了君臣的恩义,怎能容忍。”和洽说:“如果事实确是像告发人所说的那样,毛介的罪过自然深重,天地难容。我们也不敢曲意为他辩解。只因他是大王宠信的重臣,且以刚直无私著称,才不得不明查实情,免得是非曲直混淆。”曹操说:“我所以不加深查,是想保全毛介和检举者双方。”和洽说:“毛介如果确有诽谤主上的言论,就应该斩首示众;如果没有,那检举者就是诬陷大臣,混淆主上的视听。对这样的人不予追究,我认为是不妥的。”

    然而,曹操仍不肯深入调查。由于桓阶、和洽的拼死相救,曹操才免毛介一死。毛介被革职罢官,闲居家中数年后,在忧愤中与世长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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